在贵州毕节七星关区杨家湾镇与赫章县平山乡的交汇处,这里大山做屏,急流为碍,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隘口。有一座坐北向南的山,山下,七星河蜿蜒而去,奔流的河畔,绿树成荫之间伫立着一座碑纪念碑共分四层台,碑建在四层台中央,正面、背面均嵌大理石,上镌“夏曦同志纪念碑”七个大字。
在纪念碑一侧的碑文记述了夏曦生平,碑通高11米,通体用青石琢制而志,上置碑帽,下有须弥座和台基,须弥座边长2.1米,呈正方形,碑宽边长1.2米,变呈正方形。束腰处1.7米见方,台基各边长3.3米,建筑整体浑然一体,庄重大方。
同时,在纪念碑不远处山坡上,青青绿树之中,还有一座夏曦烈士之墓,不时有人来这里敬献花圈,以纪念这位安息此处的红军高级干部。
夏曦,字隆梓,号曼伯,年8月17日出生于湖南益阳桃花江镇(今桃江县)桃花江镇杨家坳。早年参加新民学会,后入党,不仅是当地第一位党员,还参加过八一南昌起义,之后赴苏联留学。年回国后受到重用。
夏曦资历非常老,一直是担任省、军以上的领导职务,还参加南昌起义和“八七会议”。曾以中央特派员身份到各传达“八七会议”精神和指导多省的工作。后来,组织派夏曦到洪湖湘鄂西苏区担任湘鄂西中央分局书记,继而担任军委分会主席、红二军团政委(后改为红三军),实际上是红军这个方面军的一把手。
夏曦在湘鄂西苏区工作的前端,对反“围剿”、建设工农政权和游击队、发展经济文化事业,作了很多工作。但是,随着“左”倾错误的发展,他推行“左”倾错误亦表现得愈来愈明显。起初,湘鄂西省委扩大会议曾对夏曦作过批评,但夏曦仍坚持自己的错误观点,并认为“右倾机会主义是党内的主要危险”。他在贯彻推行“左”倾冒险主义的同时,还在苏区内大力开展“左”倾肃反运动,犯下肃反扩大化的严重错误。
夏曦在湘鄂西苏区将错误盲目扩大化,先后搞了四次“肃反”运动,牵连了许多红军干部,在被夏曦杀害的人中,单是师级以上的红军高级干部,就多达十一人。其中最有名的是段德昌和柳直荀。活跃在湘鄂西根据地的红三军,鼎盛时多达两三万人,但经过夏曦“肃反”,加上牺牲和逃亡,只剩下几千人。夏曦还在红三军和湘鄂西苏维埃中进行“清党”,清到最后,只剩下“三个半党员”,三个党员是关向应、贺龙和夏曦自己,半个党员是卢冬生(因卢只是中央派的交通员,只能算半个党员),使得苏区人心大乱,加上敌人的进攻,革命力量损失惨重,洪湖苏区鼎盛时曾有2万多人的红二军团,在同红六军团会师时,人数下降到只有多人。
随后,上级对夏曦在湘鄂西所犯的严重错误进行批评,遵照中央指示,夏曦被撤销一切领导职务,分配做地方工作,担任塔卧区的苏维埃主席(当时相当于一个乡长)。
此时的夏曦,对自己在湘鄂西工作期间犯下的严重错误认识更加深刻和痛心,他在发言时真诚地说:“关于湘鄂西肃反问题,我一想起来就感到内疚,这是我一生都还不了的账啊!我既有负于党,又有负于人民!”
从那时起,夏曦加倍努力工作,将功补过,直到牺牲。特别是撤离湘鄂川黔根据地,在向西转移的途中接到中央军委电报“可在黔(西)大(定)毕(节)地区建立根据地”的指示后,夏曦积极参与筹建川滇黔边革命根据地,在创建根据地的实际工作中立下很多彪炳史册的功勋。
由于夏曦认识错误、改正错误很真诚,他比其他人都起得早,以勤奋努力的工作来赎过错。特别在红军战略转移长征的过程中,夏曦更是力求在实际行动中改正错误,当时战斗频繁,伤员很多,告诉大家“一定解决好伤员问题。受伤的同志都是有功之人,不能再让我有负于伤员啊!
后来,上级领导知道他在基层真诚改正错误,遵义会议后,根据中央又指示红二、六军团要团结犯过错误的同志,夏曦又被任命为湘鄂川黔苏维埃主席、红六军团政治部主任。这期间,红军用了约三个月时间在湘鄂川黔建立了十七个区、一百多个乡的革命委员会,开辟了“将近十万人口,纵横约二百里”的川黔滇苏区,对配合中央红军长征起到重要作用。红二、六军团在长征前将部队由人扩大到1.7万人。在这一时期,夏曦在根据地政权建设、扩大红军队伍等方面做了很多有益的工作。
年3月2日,红二、六军团由贵州毕节向西北方向出发,夏曦此刻却坐立不安,因为他想拉拢当地的一个武装力量,劝说他们一起北上抗日,但没有回音。夏曦不甘心,想亲自出马去说服,他带领一个警卫员和两名战士徒步过河,结果行至河心深处时,忽然一股急流冲来,夏曦被卷入漩涡身亡,终年35岁。
夏曦牺牲处夏曦是在红军长征中牺牲级别最高的一位干部,他曾经担任湘鄂西中央分局书记、军委分会主席,后来虽然犯错误降职,也还是湘鄂川黔苏维埃主席、红六军团政治部主任,是军团级别的红军高级将领。
夏曦牺牲之后,在云南、贵州交界处的军团司令部里,王震、萧克等领导和战士们一起,为夏曦举行追悼会。王震在悲痛中讲话,追述了夏曦的革命历程。他的遗体安葬在附近山坡上,建国后,毕节人民在七星关河畔为夏曦修建了纪念碑。年,在他牺牲50周年时,遗骨迁葬于毕节烈士陵园。